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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夢如初,夢覺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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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卓旭靜靜地遙望著她,似嗅一朵晨開的花的芬香。

他揚眉一笑,忍下艱澀的欲望,很有濃烈興致地稱讚著她的美:“你很有女人味。不僅僅是外貌,女人味還來自於女人的美德。不仁慈的女人,縱使她傾國傾城,縱使她能力出眾,也不是優良可愛的女人。而你有令我感慨的美德。”

晴然的臉頰緋紅:“美德,我真的有嗎?是哪些?說來看看。”

雷卓旭沈思一想,終於說出極致優美的讚美之詞:“一股雅味,一種淡雅,一種淡定,一種對生涯對人生靜靜追尋的從容。有獨立的人格,獨立的思想境界,沒有一丁點兒銅臭味。”

“呵呵,”晴然笑了:“雷大王子看人的眼光果然不俗。本姑娘正是如此。”可以想象晴然那時多麽喜歡雷公子,可是自從那一身白色錦衣出,,她稚嫩而空明的心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。

夜深了。明月高掛,繁星閃爍。

她送他上馬,在群山起舞的夜晚,在翡翠月光下,她朝他告別,

“每個人都有夢想,我希望你不要為了我停留,在原地踟躕,你會有更好的女伴,謝謝你待我如此好,我會祝福你的。”

“啥意思!謝我不能這麽快娶你?!”雷卓旭驚呼。

今晚真不好受,本想好好與她戲水尋歡一次,卻被她拒絕,全身都不爽。如此女子,真真不單純,十幾歲便說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話,簡直傷透了他的心。

難道他不夠俊美,難道他不夠英雄,

……或者是兩人不對眼,他不想再為她操心,可是心卻不由得更加傷心了。

“再見,晴然,你一定要等我回來。”雷卓旭說完,便在晴然的送別聲中,興致雖未完,但因為父命不可違,有些猶豫,也火速趕往閃電之巔。

昨夜春雨滴答一晚,凝思了一天,黃昏時,天快黑了,晴然拿下支撐窗戶的卡木,對小兔子楓月說:“拿筆和墨硯來。”

“小姐要幹什麽呢,想臨時作畫,嗯,或者寫詩。”

晴然說:“月兒,去前廳,叫人別來打攪。”

昨晚那似乎是真的夢境,卻有著在所不免的感情積澱,恍若置身殘酷的古城戰場,看盡了廝殺搏鬥。越想看清越看不透,在那荒原草野處,似乎有一朵奇葩在吐露芬香。落日傾暉而下,竟是紫色的花瓣在生長。

花苞一圈圈緊緊圍繞著花蕊,花蕊散發著奇異的芬芳,悄然綻放不知有許久。

它的身邊睡著一個女人。女人穿著一襲玉蘭花色的白衣,黑發散落腰間,像遺落世間的仙子。她的臉蛋清甜而靜美,身材窈窕而多姿。風兒送來了甘露,澆灌著她有些幹涸的唇角,一瞬間飽滿。洗刷了她一身塵泥。她的身體發出聖潔的光芒,讓人產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想法。

當紫藤蘿的花瓣清然綻放,她笑了,笑得嫵媚而清純,亦如在夢中。

他的身邊睡著一個剛毅且堅強的男子,男子摟著她,戰甲帶血,嘴角蒼白。

男子比她先醒,他摘下了這朵奇葩,並咬了一片花瓣在嘴裏嚼動了一番,隨即女子醒了,見他這樣累,心下潸然。

“為什麽把他摘了呀”女子問。

“因為它快要枯萎了,吃了它也好。”男人無奈的說。

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把它放在嘴裏攪動起來,微酸味苦中卻帶有一絲清甜。

男人說:“你還是那麽純潔。本來你只要別來,便可離開這,托付一個好人家,平平安安過一生,那我便不虧欠你了。”

女人說:“我們本就是一對,又何必說虧欠誰呢。”

時間在陽光的照耀下流逝開來,隨著光線越來越暗,男人的臉上越來越蒼白。他就要離她而去了,世間離別千萬,誰會為他們送上一杯薄酒踐行

兩人看著遠方的落日,陷於一片沈默之中。

“敵軍來了。我已聽到了遠方的馬蹄聲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快走吧。”

“你願意跟著我走嗎?”

“怎麽可能?”

……

一大群人馬圍了上來,領隊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將軍。長相儒雅,青絲綰繞。看上去他並沒有野心,只是事實殘酷他是奉命而來的。

望著這位坐在高大駿馬上的王爺,女子哭泣道:“哥哥,你不能傷害他。我和他有宿命姻緣。”

他向她伸出手,“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,跟我回家吧。”

家,何處是家?千山萬水的阻擋,只為與誰相結緣。

女子輕輕地放下懷抱中的男人,起了身,緩緩地走向那將軍的馬下,擡起頭,滿臉的微笑,天真無邪,一切都仿佛是初次見面。

他輕擡起手,她接住他的手,輕輕一跳,便坐在了他的身後。

他說:“殺死我吧,國已亡,我已不再是晴妃之夫。”

……

夢中之境太虛幻,倫理常情不明,只記得那虛虛幻幻的落日古城,女孩一行淚下。頓時,晴然掄筆畫下那一幅畫,英雄美人醉臥花景之圖。題詩:夢一曲,心絕塵。覺塵好,附錄一睡,夢如初。生前生後,夢覺醒。前世,生如浮。傾舞一曲,今生今世,摯愛相隨……

丫環楓月問她是什麽意思,她有感而發:

“昨夜,我做了一個夢,夢中我坐在琴案旁悲涼的彈曲,琴聲飄然出塵,心斷絕了塵世的悲哀。感覺到塵世的是是非非也好,在書房依附著書錄,沈靜睡了一宿,夢依舊如初次想起時映像深刻。在我出生的前後,似乎這個夢就已經覺醒了。感覺前生如浮萍般漂浮不定。今天清晨,我穿著羽衣,獨自傾舞一曲,夢想在今生今世,有摯愛的人相守一生……”

途徑雲夢澤,忽然發起一陣狂風。

然後從亂樹後一聲響,跳出一只吊睛白額老虎。這是一只巨高的飛翼猛虎,真是獸中之王。〒_〒……雷卓旭只好屏息獨對殘狼霸虎。

面對猛虎的“撲”、“掀”、“剪”,雷卓旭只是退避,一連三閃,並無英雄行為。然而這三閃卻顯出他的的機智與敏捷,老虎三著不中,氣性先自沒了一半。於是雷卓旭開始轉守為攻,用大棒盡平生之力。

那老虎雙翼一拍,登時卷起一股狂風,丈餘長的巨尾在空中一個搖擺,帶著雷霆之勢,向他掃去。

雷卓旭借著猛虎兩翼之風,凝氣躍起,堪堪躲過巨尾致命一擊。但巨大尾巴過處,風勢剛勁如刀,竟將雷卓旭的腿部劃出一道一尺來的傷口,鮮血長流。

猛虎聞到血腥味,陡然發狂,雙翼猛然擊打地面,揚頸咆哮,一雙碧色巨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。

雷卓旭少年心性,眼中滿是緊張,掌心沁出汗水。

驚雷陣陣,閃電如刀,暗雲洶湧,狂風肆虐,終於下起傾盆暴雨。

雷卓旭用力過猛,打折哨棒,心下一驚,只一跳,卻跳了十步遠,卻正好得以就勢按住撲來的老虎。

雷卓旭哪裏肯放半點松,把腳望老虎面門上,眼睛裏,只顧亂踢。把左手緊緊地揪住頂花皮,偷出右手來,提起鐵錘般大小拳頭,盡平生之力,只顧打。只怕老虎不死,把棒橛又打了一回。

眼見氣都沒了,方才丟了棒。

他漸覺十分疲累,便依靠著樹藤,倒在草地上睡著了。

這時,隱隱從林子深處露出一點點綠色的光。

雷卓旭感覺有異動,忙睜開眼睛。那些綠色邪光怕又是豺狼虎豹的眼睛。他的心忽的一陣狂跳。這些饑餓的豺狼怕是不下十頭。怎麽辦?

他一步步後退,在心急如焚中匆忙點燃你了一根火把。

那些邪惡的綠眼睛一步步逼近。他的身後已是懸崖峭壁。

這時,他忽然聽到了風琴聲。慢慢的,那些豺狼才退去。

他遇到了他的妹妹電秋。風琴就是她吹響的。用的是一片樹葉。她是馴獸師,會駕馭野獸。這回,是她救了他。

花海中突然發出一道沖天的藍色光束,像是什麽從花海中誕生,天邪小心的靠近花海中間,目光瞬間呆住……

烏黑的發絲猶如絲綢般柔美,未著衣衫的完美身軀被長發半遮半掩,白皙如凝脂的肌膚帶著點點星光,高挑的身材,完美的身形,只是一個背影,就已經讓萬花失色。

“你是誰!”她始終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,瞬間面紅耳赤,害羞的轉過身去。

“你不是說我藏頭藏尾的嗎?現在能夠看得見我了,為何還要轉過身去?”邪魅的聲音帶著一絲微醺的蠱惑,藍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悲傷,但他很快就掩飾去了眼中的悲傷,“我是這枚戒指的器靈。”

一滴淚,解開塵封千萬年的封印,千萬年孤寂的靈魂,終於不再寂寞,他以為那只是預言成真,卻不記得,一開始這就是他成為器靈的目的,只為等她的出現。

那就是她馴獸的開始,她與魔戒簽下生死契約——

說到雷卓旭這個妹妹,可是個大美人。紅唇如火,黑衣爍爍。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電秋一直修煉電系魔法,從小渾身帶電,只要一觸摸她,無論任何人,都會被電擊到,或重傷,或不幸身亡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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